第十六章 血染的野山菊-《魔法大陆创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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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普斯诚惶诚恐的答道:“阁下,家里真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哪里敢骗您?”

    赫尔姆斯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道:“就你一个人?家里照顾得不错啊。啊哟,院子里还挂着女人的衣裙,你这个老不死还有这种易装的爱好?给我搜!无论男妇,四十岁以下的全部带走!”

    凯普斯脸色大变,紧握住斧柄不发一言。

    过了一会儿,搜查的骑兵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天恒和野山菊换下来的衣物,道:“大人,这里还应该有个少年和一个女人。这老家伙不老实。”

    天恒在草垛里看得冷汗涔涔而下,就怕这个时候野山菊会发出什么声音。如果换了是刚从响铃岛出发的自己,打发这二十来名骑兵当然不在话下。可在这种时候,只要有微小的差错,自己会发生什么事倒是其次,首当其冲的凯普斯和野山菊却难逃大难。天恒下意识的将汗湿的手伸出去,紧握住野山菊冰凉的小手。

    随着天恒的心情波动,大寄和小寄察觉到了寄主的危险,本能的活动起来,一个伸展开身体将天恒额头包住,将待魂之玉藏起来,同时护住天恒的前胸;另一个则将天恒怀里的细碎事物,包括丁多一起都仔细的裹了起来,移动地天恒的背,护住天恒的背心。

    赫尔姆斯紧盯凯普斯,缓缓的道:“我的耐心很有限,在我数到三时你还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以前也不是没杀过老人,杀起来的感觉和杀其它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凯普斯浑身一颤,猛烈的喘了几口气,仍是一言不发。

    “一。”

    、、、、、、

    “二。”

    、、、、、、

    “三!”

    长枪寒芒一闪,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一枪洞穿凯普斯的肩膀!

    凯普斯惨叫了一声,手里的斧子跌落在地,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跪倒在地。

    天恒躲在草垛里,浑身一震,这一枪竟像是剌在自己身上!野山菊全身颤动起来,几欲狂奔而出,天恒一把紧抱住她,用手堵住了她的嘴。不出去,凯普斯也许还有活路,野山菊在此时冲出去,他俩人必死无疑!

    赫尔姆斯俯身看着地上痛得紧抱住自己肩头的凯普斯,轻笑道:“很痛是吧?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我实话就不会这么痛了。我再给你一闪机会,快说!那两人在哪里!”

    赫尔姆斯的长枪剌穿凯普斯的肩头以后并没有收回,他把长枪的枪尖留在凯普斯的身体里,正自转动着,满意的看着凯普斯紧咬着牙,痛得全身像抽筋一样颤抖。

    “死老头子,快说!”  赫尔姆斯厉声道,长枪突地抽出,再次一枪剌向凯普斯的大腿。

    凯普斯长声惨嘶,厉叫道:“你杀了我吧!恶魔!你已经夺走我一个儿子了,这次你们别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赫尔姆斯突地笑起来,赞道:“有脾气!我喜欢!”话声中,枪尖一颤,手臂再伸之际又剌穿了凯普斯的另一只腿。凯普斯这时已经没有气力再惨叫,只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倦在地上象一只等待被屠宰的羔羊!

    天恒看得手足冰凉,他知道凯普斯再也没有半点生机!他想要冲出去,又怕因此断送了野山菊的性命,整颗心在去与不去之间来回摆动不停,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只又惊又怒的紧抱住野山菊,希望能保住野山菊这个凯普斯生命中最后的阳光。

    突地,天恒手指传来一阵巨痛。野山菊竟狠狠的咬了天恒的手指一口。大痛之下,天恒手一松,野山菊已经跑了出去,嘴里疯狂的叫着:“爷爷!爷爷!”

    天恒大惊,紧跟着就想奔出。这番心里冲动让他本能的调动体内的力量,让他体内本来就失调的平衡更加的紊乱。天恒的身体微微一动,凯普斯所说失调情形已经出现,天恒只觉全身一阵酸软,竟然动弹不得。天恒又惊又怕,望向凯普斯那边,已经看到野山菊冲到了凯普斯的身边,惊慌的用手去堵凯普斯血流如注的伤口,口中乱叫着:“爷爷!血!血!流血了!我害怕!”

    赫尔姆斯将长枪从凯普斯身抽回,自己从马上滑了下来,一手将野山菊从凯普斯身边扯开,另一手将枪扔到地上后托起野山菊的脸看了一下,啐道:“还以为是个美人。原来竟是丑鬼!这老家伙的爱好就是与常人不同。兄弟们,你们谁要?”

    “我要!我要!”骑兵嘻笑起来,道:“大人,老长时间没有摸过女人了。她再丑也是女人,总比自己摸自己强。”

    “下贱!”赫尔姆斯笑道:“送给你们,回去慢慢玩。噢!”他一出神间,野山菊竟然张嘴对着他的手猛咬住不放!

    “臭女人!”赫尔姆斯大怒,一脚揣在野山菊肚子上将她踢了出去。“找死!”他怒喝道,伸脚在地上的长枪上一踩,将长枪弹至手里,就待挺枪剌出!

    凯普斯猛的翻身紧抱住赫尔姆斯的腿,嘶声叫道:“大人,请放过她。她是白痴,什么都不懂。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赫尔姆斯将被野山菊咬出血来的手指放到嘴里舔着,嘴边浮着一个诡异的微笑,道:“我要你做什么?活到你这个岁数还不死,你除了只会浪废粮食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看着赫尔姆斯越来越冷的眼神,天恒和凯普斯两人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去,一直沉入那无尽的深渊!凯普斯身上三处伤口一齐住外喷着鲜血,他自己却似恍然不觉,拼命的叫着:“大人,求你放过她!我还能动,我还能干活,只要你放过她,我愿意待候你一生一世!”

    凯普斯声嘶力竭的叫着,一双又惊又惧的眼睛死丁着野山菊,拼命的示意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可是野山菊丝毫查觉有到半点山雨俗来的危机,正如一头母豹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扑向伤害了凯普斯和自己的赫儿姆斯。

    赫儿姆斯越笑越开心,道:“一生一世?太长了,我不喜欢。我比较喜欢杀人!那种一刹那的快感才是人间极品!”陡地,他的?孔猛地收缩!就在这个表情细微的变化之间,赫儿姆斯的长枪已经如毒蛇般的啮出,一枪剌穿了野山菊的胸膛!

    凯普斯的?孔放大,绝望的眼睛里映出野山菊的脸。

    “嗤!”长枪退回,野山菊仿佛是鱼线上垂生挣扎的鱼一样往向抽搐着随着枪势走了两步才向后倒跌。在中枪的那一刹那,她的生机和精神像是都让长枪吸尽,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凯普斯。

    “爷爷、、、、、、我流血了、、、、、、很痛!爷爷。”她用手抓住胸前伤口处的血衣,踉跄着走向凯普斯。

    “天使、、、、、我的天使。噢,别这样!不!我求你了!”凯普斯努力的想要接住野山菊,但她就像凋零的枯叶一样从云端不断的往下坠落,凯普斯只能徒劳的伸手捞着空气。

    野山菊软倒了下来,离凯普斯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所代表的距离就是天人永隔!

    凯普斯无助的看着野山菊的眼睛。那双在他生命里最明亮的睛睛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暗淡。生命之火不堪太多的折磨,在野山菊眼里渐渐变得微弱,只剩下依稀的半点星光。

    “别这样!求你了!没有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凯普斯颤声道。

    突地,野山菊眼里的星光猛地亮了起来!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是恢复了所有的智力!“爷爷,我要先走了。你不要害怕,无论我到了哪里,我心里都会惦记着你。唉,爷爷。命苦的爷爷。”

    声音渐渐淡去,如同风过了无痕。野山菊眼里最后的星光也熄灭了,只努力的向凯普斯伸出一只手,想给递给他一些自己的力量,抚平凯普斯心里的创痛。

    只是,这只手最终也没有接触到凯普斯的手,就如同凯普斯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的幸福。幸福、、、、、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如今,梦已醒。天地间万事万特对于凯普斯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凯普斯终于爬到了野山菊的身边,眷恋的着着野山菊的脸庞。他将野山菊抱进怀里,轻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又替她抚平了衣裳,最后将她轻轻放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凯普斯看着赫儿姆斯,神色很平静。“她倒底做错了什么?”凯普斯问道。

    “做错了什么?”  赫儿姆斯淡漠的看着地上野山菊的尸体,漫不经心的道:“她做错的很多。她不该咬我、她不该长得这么丑,她不该是个白痴,她更不该让我看见了就烦。所以她该死。说不定她还要感谢我,我杀了她,好让她早点转生,下辈子做个漂亮的聪明女人。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骑兵哄笑起来,仿佛赫儿姆斯剌死野山菊的那一枪是给她的最大的恩惠。

    凯普斯也笑了。他笑道:“我明白了。大人,你想要另一个人是不是?好!我给你!他就藏在屋里,我去替你叫出来。”说着,他转身就往屋里行去,那三处枪伤好像是剌在别人身上,自己无关痛痒一样。

    凯普斯走向屋里,在药罐里抓了一枚东西放在嘴里服下,转身走了出来。就在他吞下那枚药丸的同时,凯普斯伤口处流出的血液诡异的变成了一种黄绿颜色。

    凯普斯出屋,慢慢向着赫儿姆斯行去,嘴里缓缓的道:“我活了五十六岁了,也够了。这五十六年来,我从未放弃过希望。我大儿子死了,我还有妻子和小二儿,所以我希望明天会更好。跟着,我二儿子也让你们带走了,我只剩下了妻子。这时我对自己说,还好,还有人陪我一起受苦。再跟着,我妻子也走了,把我孤零零的一个留在世上。我本以为再没有希望了,想随着她而去。可是光明之神对我厚爱有加,给我送来天使一样的好孙女。于是我又有了希望。经过这么多的折磨,我已经不再对自己有什么侈求,我只希望看到她活得快快乐乐、平平安安,更也许会有个好男人会要她,给我生一打的曾孙。可是你!你!你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无论上天入地我都不惧你!”

    凯普斯的声音越说越尖厉,到了最后时已如号叫一般!他的脚步也越行越快,疾冲到赫儿姆斯跟前,疯狂的向着他抱去!

    赫儿姆斯狐狸一般的感觉察觉到了异常,他本能脱手将枪飞掷向凯普斯,自己飞身向后疾退!

    可是晚了!凯普斯陡地厉声叫道:“我要你们陪葬!”口一张,一道黄绿水箭从嘴里喷出来,向着赫儿姆斯喷去。

    “是血毒!快退!”骑兵惊恐的叫着,拔马就逃。

    “哈哈哈!都给我死!”凯普斯狂笑着,整个身体在血毒的作用下炸成碎片!

    血毒的作用强烈无比,凯普斯炸出的碎片四处纷射,每一片碎片所互之处都冒出浓烈的白烟,以牺牲自我为代价的反击将碎片沾染之处全都腐蚀!物体被腐蚀过后所发出的酸雾更带着凯普斯全部的恨意向着骑兵追击,将骑兵队灭去尽四分之三。赫儿姆斯见机得早,也避得最快。但他避过了凯普斯全力喷吐的血毒,却没有躲过随之而来的酸雾。就在那酸雾一掠而过间,赫儿姆斯的大半张脸已经让酸雾侵蚀得稀烂,直如厉鬼一般丑恶!他嘶声惨叫着,全身斗气疯狂的向外狂推,将致命的酸雾扫荡开去。经他斗气这么一推,酸雾转了方向,竟扑向逃生的那几个骑兵!又在这一次酸雾飞过间,赫儿姆斯的骑兵只剩下三人,其余的都凯普斯的恨意下化作一滩黄绿血水。

    “退!快退!”  赫儿姆斯叫道,也顾不得正在酸雾中惨叫的马匹和没有溶化完的手下,就待飞身逃。

    如果这时天恒一动不动的藏在草垛中就好了。可是,而对着野山菊的惨死,凯普斯和敌人的同归于尽,天恒心底深处那把叫做悲伤和愤怒的火已被全部点燃!

    天恒大叫了一声,嘴里、鼻里、耳里鲜血狂喷!那被他强逼出来的力量使他猛地从草垛中跃出来,冲到凯普斯劈柴的木桩前,抓起斧子向着赫儿姆斯砍去。

    “我要杀了你!”天恒狂叫着,无视体内失调后引起的巨痛,全力向着赫儿姆斯杀去!

    恨!天恒好恨!

    他恨自己无用,恨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煅练过自己的本领,恨自己没有抓住无辜的野山菊,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凯普斯碎得四分五裂,连尸体都找不着,更恨赫儿姆斯这只惨无人道的禽兽!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但现在这种强烈的恨意袭卷了天恒全身,只让他恨不得把赫儿姆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是,在这强烈的恨意之下,天恒完全忘了凯普斯的话,忘记了自己体内失衡,什么也不能运用的情形。

    这一斧,虽然天恒已经在恨和愤怒之下超越了自己的极限,但也只劈到赫儿姆斯身前半尺这处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天恒也随之跌倒在地,嘴里吐着血沫,只瞪着两只幽深的眼睛看着赫儿姆斯,恨意如箭一般射向他。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天恒倒在地上嘶叫着,徒劳的想要抓住赫儿姆斯的足踝。

    赫儿姆斯看着天恒的眼睛,全身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看起来和他看过的无数双饱夹恨意的眼睛都不同。没来由的,他觉得恐惧和寒意正不停的在心里滋生。

    也许是不服气,也许是男人之间的较量,更也许压制住天恒是赫儿姆斯克服自己心里这种负面情绪的唯一办法,赫儿姆斯一把捏住天恒的喉咙,并没有杀他。他只贴近天恒的耳朵轻声道:“想杀我?很多人都想杀我,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敢冒溽我的代价就是我让你在我的矿区里干一辈子苦工,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他一拳打在天恒额侧,将天恒打晕过去。然后,他将天恒挟在腋下,如飞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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