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尔死无疑-《疾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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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陶白荷性子急,立刻就将纸条抢了过去,韩诺惟都来不及阻拦。
陶白荷捻了几下,竟不能将纸条展开,便把手套摘下来,这才将纸条徐徐展开。仔细看才现上面有小字,肉眼根本看不清楚。韩诺惟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对着字迹一照,辨认出是一繁体字的小诗,字迹密密麻麻,还好他大致能看懂:
向畫闌看,落琉璃盞。
春色猶短,蘭芷蓮岸。
蓑衣竹笠,鶯蝶心亂。
玉壺一夜,煙水憑欄。
“这是什么意思?”陶白荷喃喃说道。
韩诺惟想了想,“不知道呢,不过这一柜子放的都是琥珀,会不会跟琥珀有关系?”
陶白荷点了点头,突然拿起桌上的镊子将核雕上的那块琥珀直接取了出来,摊开在掌心。那琥珀造型古朴,乍一看像是如意,又像是蜷曲的云朵,内部还有一圈一圈的流淌花纹。颜色也十分奇特,似金似红,却又带着紫色。
两人看了一番,却再也看不出什么奥秘来。陶白荷还不死心,眼见桌上有白紫光灯,便拿来对着手里的琥珀乱照一气。
“算了,白荷,实在搞不明白就放回去吧,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韩诺惟怕她弄坏了东西,赶紧劝阻道。
陶白荷像是没听见一般,又拿起纸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爸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从我记事起,我爸最疼我,什么都跟我说的。”
韩诺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安抚恋人道:“或许是他也没有解开这里面的谜,所以先不着急告诉你?”
陶白荷点点头,突然大叫了一声。
韩诺惟吓了一跳:“怎么了?”
“烫死了。”话音刚落,却见一团火苗自陶白荷手中腾空而起,起火的正是那质地不明的纸条。
陶白荷吓得将纸条甩落在地,韩诺惟赶紧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全泼在火上。不料这火起势异常迅猛,那一杯水泼上去毫无意义,而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韩诺惟立刻去踩,但他穿的是拖鞋,踩了两下没有踩灭,袜子却被燃着了。陶白荷吓得尖叫连连。
“家里有灭火器吗?”韩诺惟没有想到火势起得这样迅猛,一时间也有点懵了。
“不知道,平时都是林妈在收拾。”陶白荷已经吓得要哭了,这时火势越来越大,已窜到了柜子上。那柜子是防腐防潮的,异常干燥,一燃即着。
“那就去叫她啊!”韩诺惟这时也急了。
陶白荷几步就冲上楼去找人了。韩诺惟一面拿手边能找到的东西扑火,一面顺手把琥珀收进口袋,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柜子里面的东西真邪门。
陶无法当初造地下室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考虑消防的问题,韩诺惟环顾整个房间,竟然没有任何水源,也没有窗户,火苗狂野地四处乱窜,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令人绝望。
时间刻不容缓地过去,陶白荷不知为何一直没再出现,韩诺惟似乎又听到了电话铃声,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而且越来越热。他觉得无法再呆下去,只能离开,可是一抬头,密室顶上的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韩诺惟听不出来是谁,这人气势汹汹的,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安慰。
韩诺惟很想大喊一声:“混蛋,快来帮忙啊!”但是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在韩诺惟要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到,韩家大门的密码,刚好是“尔死无疑”的谐音,这么巧,难道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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